李桐:荷兰难摆脱最美时陨落命运 | ||||||||
---|---|---|---|---|---|---|---|---|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6月12日03:44 新京报 | ||||||||
世界杯向来是荷兰人黯然销魂的坟场。黯然销魂掌使得最好的当属昨夜的少帅范巴斯滕,1990年时“荷兰三剑客”的牛X程度绝对不逊色今日的巴西前场攻击四人组,可最终意大利之夏成了范巴斯滕一生的噩梦。因为伤病,这位被认为是百年一遇的超级杀手最终没有能出现在美国世界杯上,江湖路漫漫,英雄人断肠。昨夜时光倒流,范巴斯滕再次出现在世界杯赛场边,岁月的痕迹已清晰可见。
世界杯不比冠军杯,北京也不是深圳。这里没有ESPN,要想看球,就得容忍深受一部分群众爱戴的某些名嘴的聒噪。所以,在这一个月里,需要的不只是啤酒,您还得备点音乐。为了搭配黄金时间里的荷兰与塞黑之战,我特意选择了张楚的“光明大道”,因为里面有句漂亮歌词“你还年轻,他们老了”,送给再涉江湖的荷兰人再合适不过。 昨夜的比赛很像一场老友的茶话会,范德萨再次面对米洛舍维奇的射门,科库又一次在中场与斯坦科维奇握手,但这已经不是他们的江湖了。米洛舍维奇与同样见证过当年那场大战的凯日曼黯然提前结束了比赛,后者没能实现要将进球献给范巴斯滕的承诺。范德萨的黄昏尤其令人感伤,最后时刻的抽筋再次让人感慨时光是最狠的杀手。 这是一支残缺的荷兰队,号称新博格坎普的范德法特还在养伤;如果我们不那么苛刻,罗本或许让荷兰队有了新的奥维马斯,可新的克鲁伊维特在哪?范尼吗?不,这是马脸男人第一次亮相世界杯,但这不是七八点的太阳,这是下午三点的莱比锡。 或许我该选择的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热热闹闹是邻居家的事,荷兰人永远孤独。在最美丽的时刻陨落,在最繁华时伤情,这是橙衣人无法摆脱的命运。 有人将1974年的输球罪人归于克鲁伊夫的老婆,决赛前,飞翔的14号每天晚上都要与那个女人煲上数小时的电话粥,竭力挽救出现危机的婚姻。克鲁伊夫惧内人所共知,因为老婆担心他在国外比赛时乱搞,勒令他在当打之年退出国家队,结果一代球圣就此放弃了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日后克鲁伊夫成为大话王,很可能是1978年落下的孤独病。 尽管赛前我在参与广东某电台电话连线时准确地预测了1比0的比分,但坦率地说,我并不看好荷兰人的开局。这是我第二次见证荷兰单挑塞黑。六年前的欧洲杯上,近20年内最强悍的一支荷兰队曾6比1重创过号称欧洲巴西队的塞黑。不过,那已经是很遥远的往事了,遥远得近乎陌生,科库和范德萨曾是六年前那场狂飙运动的参与者,但和我们一样,在整整六年的时间里,他们在更多时间内只能依靠回忆去咀嚼曾经的辉煌往事。 不敢媲美六年前的那支荷兰队。即使和2004年那支广受批评的荷兰队相比,除了范尼更加沉沦,范巴斯滕的青年军也没有实质的进步。和两年前的欧战相似,今日荷兰人唯一值得仰仗的依旧只有罗本。这个22岁的青年有张比年龄更为沧桑的脸,也有着同胞们无法把握的运气。大赛是他的舞台,对他和范巴斯滕来说,这的确是个巨大的幸运。在昨天的比赛中,罗本复制了一个古典主义的边锋,这个年轻人延续着克鲁伊夫和奥维马斯的荷兰谱系,犀利而华丽,他的几次边路突破是我昨晚最美好的记忆,可惜的是在整整九十分钟里,他是完美表演与勉强及格的猎杀的共同体。 去年12月10日,贝利在莱比锡一记乌鸦手,将阿根廷、塞黑和科特迪瓦送给了荷兰人。这是一个噩梦,昨夜荷兰人靠罗本的灵光乍现,暂时躲过这一劫难,但这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