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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耕:没有诗意的谢幕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7月11日10:31 大众网-齐鲁晚报

  除了艺术舞台,这个世界不会有诗意的谢幕,无论人生还是足球。恨地无环的西楚霸王,最后竟自刎乌江,威风八面的巴顿将军,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死于一场车祸。7月10日柏林的这个夜晚,用一粒皮球再次向我们演绎了这个简单而残酷的真理。四年一度的热切期盼,一个月的晨昏颠倒,球迷们渴望看到一场完美而诗意的谢幕。然而,齐达内分明会有些别的冲动,就在一个句号行将画圆时,他用一记愤怒的“头球”改写了一切。当他走向马特拉齐时,脸上似乎挂着神秘的微笑,但他分明不是蒙娜丽莎。

  无论光芒四射的球星,还是无香无臭的球迷,其实都是风中一粒无助的沙。还是那个古老而年轻的游戏,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帝在掷骰子,包括命运和足球。当

世界杯成为一场贵族的家宴,未免有些寡味;五大联赛酷似一条工厂的流水线,更让家庭作坊瞠目;而足球越来越难看甚至像个功利的市侩,更令诗意的人们跌足长叹。

  但这不取决于任何个人的意志,它是博弈的结果,是地球村的最新景观。至于四年后南非为球迷们准备了怎样的晚餐,我们不得而知。

  鲁尼的跖骨,曾经牵动过全世界的神经,但我们不会想到,康复了的跖骨会以哪样的姿势扑向耻骨。小贝是英格兰的英雄,但他呕吐和流泪的样子,大约与贝氏弧线毫无共同之处。齐达内是足球大师,但他挽救了法兰西却无力挽救自己,在马上就要亲吻幸运和伟大的那一刻,他毫无救药地选择了粗鄙。

  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所有的结束,也是未知的开始。

  小富即安的人们,此刻早已鼓腹而归。那些饥渴而诗意的眼睛,大约还要长期株守在看台上,模仿西西弗国王推动那块该死的巨石。

  (我省自由撰稿人,出版有随笔集《绝望的绿茵场》、长篇小说《疡》)


乌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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