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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有感德国阿根廷第三度遭遇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7月03日11:26 足球-劲体育

  当德国第三次遇上阿根廷,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往事的效果应该是,银幕的光闪着黑白的雪花,然后有一个画外音说:很久以前,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德国第一次在世界杯上打阿根廷的时候,我10岁,第一次看世界杯;德国第二次在
世界杯上打阿根廷的时候,我14岁,第二次看世界杯;德国第三次在世界杯上打阿根廷,我30,第六次看世界杯。我虽然还没抱儿子,但已娶妻养狗,买房置业。出门花钱,我也不省着了,吃饭拣好吃的买,中午吃韭菜馅儿馅饼,晚上吃打鲁面;存自行车的时候,我再也不砍价了;坐公共汽车,我也主动往里边投币。

  小时候可不一样。我们一帮踢球的兄弟,跟亲兄弟一样。一块看,一块踢。我们都是那个年代开始看球的,所以要么喜欢德国,要么喜欢阿根廷,谁让人家俩队连续两届

世界杯打决赛呢。有热爱马特乌斯的,有热爱马拉多纳的。那个年代有一项全国小学生参加的足球比赛,叫贝贝杯,我们一块踢过全国第三。但那时候就是没钱。

  我有一哥们儿,姓王,家里条件在我们那帮人最不好。老王家有祖训,出门不捡就算丢,零钱凑够1块就不破了。平时都把钱穿肋条上,花钱的时候拿老虎钳子往下拽,一拽都肝儿疼。有一回他请我们全队吃饭,买了一瓶啤酒,然后一人一个花生豆。

  德国在1990年决赛打败阿根廷的那天晚上,喝多了的我们心血来潮,觉得这一群人凑在一块不容易,怎么不得拜个把子什么的?当时从广渠门桥那边沿着板厂出来,走到光明楼。我们站在马路牙子上,一边是四层的光明楼百货商场,当时那是全北京有名的大百货商场;一边是我们伟大的母校光明小学。半夜星光点点,微风习习,捧土为炉,插草为香,大约有那么六个,要么七个,要么八个人,跪在地上磕头拜了兄弟。然后有个人提出,按照他从香港电影里看来的,拜了兄弟就得一块在胳膊上烫烟花儿。

  所谓烫烟花儿,就是拿烟点着了在胳膊上一杵再一转,烫出一朵小花儿来。多疼啊,可是都是爷们儿,都十好几了,烫就烫吧。当时姓王这哥们儿最踊跃,他喝得最多,满脸通红,拿出根儿烟来,点着了使劲嘬了几口,抓着我左胳膊,“噗”就杵进去了,再那么一转,“嗞”的一声直冒烟儿。给我疼的,上边牙咬着下嘴唇,差点没被咬破了,但是我硬气,一声没吭。

  这一下杵完,他举着那根烟,看了看烟头,又看了看我,跟我说:“看来我是真喝多了,这烟花儿烫上,我都没觉得疼。”

  我一边写这篇文章,一边低头看了我左小臂上那个微微隆起的烟花儿。16年之后,它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我想起了那天深夜我最终的怒吼:“孙子!你烫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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