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晚报:世界杯第八日 生是闪光的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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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6月17日15:18 新闻晚报 | ||||||||
一个DVD店老板昨天问我:要不要《第八日》的双D9。我向来不喜欢法国式的同性友情,要喜欢也是阿根廷人普伊格的《蜘蛛女之吻》,我指友情的深刻程度。 世界杯第八日,生死决战。铁蹄从尚未冰冷的尸体上踩过,胜利者饮下失败者的血。6比0,这是我们期待的阿根廷!也许,原本比分没那么悬殊,但阿根廷替补营里放出来三头天才的狼,尤其是梅西和特维斯。潘帕斯草原上的骑士把所有的剑射向已缴械的敌人,生
博尔赫斯说:“孤独影响了一些平原和高原。”此刻,我边听着皮亚佐拉的探戈曲,边注视着窗外硝烟散去后的平静。博尔赫斯不喜欢手风琴的探戈,他喜欢更古老的阿根廷舞蹈———米隆加。 昨晚,塞黑人的心被永远撕开一条口子。库斯图里卡的吉普赛人乐队将继续吹奏———“没有天空的城市”。 阿根廷另一位大作家萨瓦托一针见血地指出:暗地里处处勾心斗角,男人也一样。只是男人一旦有了真正的友情,便牢不可破!? 阿根廷有无数可歌可泣的男人间的生死搏斗和深厚友情。梅诺蒂和马拉多纳,马拉多纳和比拉尔多,贝隆总统和博尔赫斯,所有的民主人士和军政独裁分子……阿根廷人是悲情的偏执分子,阿根廷的铁腕教练一出再出。梅诺蒂和马拉多纳的恩怨始于1978年,用历史的眼光看,梅拒绝马的英明在四年后得到了印证。梅诺蒂的脸充满硬汉标志:孤傲、偏执、高贵而坚定。不知梅诺蒂是否出于补偿,这两个伟大的男人间有了呼唤,巴萨曾是马拉多纳“通往欧洲的快车”的某一站,但最终还是和梅不欢而散。他们的关系在肯佩斯出风头时就决定了。 梅西上场的一刹那,马拉多纳在观众席欢呼雀跃,他将1978年自己的少年失意,投放在梅西的背影里得到弥补。这支阿根廷队有个人的身影特别孤单———里克尔梅。他和马拉多纳不同,他是沉默的中枢站,是隐在别人背后的真正杀手,曾长期坐冷板凳的里克尔梅被人怀疑过,而命运的船只在他绝望前把他从大海中捞上。 人生是孤单的。阿根廷如此风光地赢了,兴奋过后,却感觉自己在打扫残酷的战场,我看到一轮塞黑的太阳躺在那里。我辈自小烙上了某种英雄情结,以为太阳是在一双雄伟大手里。而昨晚,塞黑人的太阳碎成11块。皮亚佐拉阴郁的《铁蹄的探戈》踩到我的胸口,使胜利也成为悲剧。听听博尔赫斯最喜欢的米隆加的歌词吧:“死是已逝的生/生是未来的死/生不是别的/只是闪光的死。” 人生没有理由不为强者叫好,但命运总是隔岸相望。人,可贵的是能不能在命运里自由歌唱。说穿了,我才不会盯着看人家花园里种的是西红柿还是大麻。人,不要把心理阴影当反叛! 朋友,彼此欣赏是心灵向其他心灵发出的信号。 作者:□孙孟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