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搞黄健翔已经失去了意义 痛恨世界杯中造假记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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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6月30日10:30 东方体育日报 | ||||||||
本报特派记者杜旻法兰克福报道 一遍遍听着各地方版本“恶搞黄健翔”的录音时,我真的很想知道黄健翔自己会不会听,但愿他能听,而且一笑而过,甚至点评两句;反正我是一遍更比一遍听不下去,非但不好笑,反而更添堵。
人家都道歉了,为什么还要恶搞?我本人实在不想对这件事情说三道四,做人就应该宽容一些。更何况这些恶搞已经超出了事件本身的教育意义,到现在还有人在讨论黄健翔是对是错,像张斌(如果他是发自内心)、汪涵,以及本报一些老资格的体育评论员这样清醒的人好像不多了。 休战日期间,我觉得对世界杯过去的56场比赛进行总结,不能不首先谈到黄健翔。在世界杯的华语新闻里,只有黄健翔的新闻可以跻身世界主流,路透、法新都极其关注,连续报道。否则你很难找到和中国有关的东西,只有我们还把佩特科维奇、奎瓦斯或者来看球的哈恩、勒鲁瓦当回事。 我以为来到德国,探讨黄健翔事件折射出来的一些东西、远比那些无聊的比赛有意义一些。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就很害怕地意识到:德国世界杯说不定就留下个“黄健翔事件”值得回味了。 记者圈里有一句行话,那就是没有发表的新闻才是真正的新闻,比如在大批跑到德国采访世界杯的中国记者里,有人天天可以写出整版的独家专访大球星、名教练;有人拿着媒体球票“倒卖”给外国球迷;有人跑到混合采访区只是为了要一个签名,结果被影响到正常工作的外国媒体抗议、投诉……这些“料”估计比谁赢了谁有点意思吧,反正没有中国队,谁赢了谁还不是一样? 刚到德国的时候,面对同行的“编新闻”行为往往深恶痛绝,比如有人可以把球迷编“死”、把饭店编“砸”。但因个别中国记者的行为让我们自己蒙羞,在新闻中心或者其他地方被国际足联、被国际同行所耻笑时,这样的滋味真不好受。 坦白说,来之前我对德国并没有太多好感,就像对他们的足球一样,机械的东西拿了冠军也仅仅是机械;现在也是如此,好像德国总是离我们很远,不如东方城市那么亲近。但每天都把超过三分之一的时间消耗在火车上,你不会忘记对德国的一样东西发出惊叹,那就是生态。 我没想到德国会有那么好的生态,好像森林总比城市多,绿色总比水泥多。那眼前掠过的一个个教堂建筑似的小镇小房子和乡间小道,让人充满着幻想,仿佛回到了童话世界里。那一次我去巴特基兴根,也就是被我们的国青队员形容为“一毛不拔”、“穷山僻壤”的地方,我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惊呆了,那简直是每一步、每一个方向都是一幅画的地方。 德国中南部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哪怕是世界杯赛场所在的大城市,从喧嚣的马路可能仅仅走上几步,就会不知不觉置身一片森林中,或是眼前出现一片湖景;他们的绿色是和所谓的城市浑然天成的。 经常会被问到世界杯你觉得哪场比赛最好看、给你留下了最深的印象之类的问题,坦白说没有。至少迄今为止,没有一场是好看的。他们说像荷兰打葡萄牙、澳大利亚打意大利,这样无聊的比赛和中超、和“假”A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硬要选一场,我选阿根廷对荷兰的小组赛,这场听名字就知道是最精彩的比赛,让我难忘。我是不多的几个能够进到现场的中国记者,因为这场比赛对世界各大媒体来说实在是太热门了。 一边看这场比赛,我就一边想若干年前中国女排好像在德国打过一次世锦赛,当时我的师长、也是我的领导在前方发回了一篇报道,开头就是“这场比赛终于像一个屁一样被放掉了”之类的。虽然当时编辑出于某种原因把这句话删掉了,但事后多年想来,我依然奉之经典。 女排那时打的假球,阿根廷和荷兰的选择,我想我们都可以记得很久;反而那些经典的画面,夺冠、进球,很快就会成为历史,一晃而过。 我的世界杯之旅在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接着我开始找黄健翔,开始因国际足联对中国记者的“惩罚”而得不到票,开始学会了预订座位在火车上可以安心看风景,开始压迫自己要把已经沦为某种工具的足球看得淡一些,再淡一些;足球本就是游戏,有空的话,那就多为那些失败者鼓鼓掌,多对那些失意者宽容些,多为我们的未来说些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