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雷
都说到了德国，会说英语者基本生活无甚大碍。可不懂德语，不少时候还得抓瞎。
为照顾要赶稿或没权限入场的记者，新闻中心的闭路电视专设一频道现场转播新闻发布会现场，但对不少人而言，这一贴心安排形同虚设。国际足联现场主持人一般均以英语
提问，“您认为为什么贵队上半时会打得那么困难？”正当你看着埃里克森或兰帕德不停蠕动的嘴唇，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听取回答时，你所能听见的却是一堆晦涩的德语，即使将电视机音量调整到99，敬业的同声传译却依然将所有的原声覆盖……
世界杯前去法国圣埃蒂安采访中法之战，成了我体会英语无用的最痛苦经历。驾车从里昂机场前往80公里外的圣埃蒂安，一下高速就处于迷路状态，一去问路就陷于癫狂状态，在我们所询问的四五十号法国人中，会说几句简单英语的就只有2位，一位是AVIS租车点的女营业员，另一位则被迫使出“终极大法”的我们在警察局找来的男警官，当然，那个规模不小的警局也只有该君说的话能让我们听懂。当到达目的地吉奥弗瓦·居查体育场时，里程表上的行驶数据是150公里，时间整整花去了4个半小时！
德国的情况多少比法国好些，但好得也极其有限。凡是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多半对英语免疫，在莱比锡等东德地区或是小城小镇，最原始的手势比英语更管用。即使在慕尼黑、法兰克福这些个大城市，也有痛苦的时候，比如去餐馆点菜。世界上最难看懂的土话往往写在菜单上，据说成龙大哥痛定思痛决定苦学英语，正是因为其第一次在美国点菜居然一口气点了三份汤。比成龙看不懂菜单上的单词更痛苦的，是根本连字母都看不懂——越是有传统的饭馆越喜欢给你上一份歌德字母版老式菜单，那简直与天书无异。
学外语很重要，不仅是学好，重要的是学多一门。有时不得不羡慕欧洲同行的天生资源。昨天在多特蒙德，坐我对门的瑞士记者伦斯克察成了整个新闻中心的明星，三大社的、BBC的同行都跑去向他核准瑞士队队员名字的发音，“这个该叫‘卡帕涅斯’，他是个西班牙小伙子。斯特雷勒？不，该发‘舒勒’……”生活在瑞士的伦斯克察会说英德法西意五种语言，他父母来自匈牙利。不过也许4年后的世界杯，伦斯克察也会遇到些麻烦，去南非是不是该学几句祖鲁语？
(本报柏林6月20日专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