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人在狂欢。他们有理由狂欢，大部分时间以少打多，最终一球获胜，这样的胜利值得庆祝。纽伦堡法兰克人体育场内，2004年欧锦赛主题曲《Forsa》再次响起。“Forsa！Forsa！”是歌声还是葡萄牙人的欢呼，已经分不清楚……
聚光灯下，范巴斯滕还是像开场时那样，双手插着口袋，站在替补席前。过了良久，他才转过身，双手搭着助手维茨格的双肩，一字一顿地说着什么。从开场到结束，无论是
落后还是被罚下两人，少帅一直都是这样冷静的神态。即使最终被淘汰，也没有例外。
从范德萨身前经过，葡萄牙球员跑到看台前答谢球迷。又一次倒在对手面前的“酷猫”没有吭声，悄悄地来到场地中间。在那里，他的队友已经瘫倒在地。斯奈德、范德瓦特……身为队长的他逐个将队友扶起，向葡萄牙人的对角走去。
一个、两个……范德萨的身旁，荷兰球员越聚越多。这是最后一场国家队比赛了，老将科库的双手久久不肯放下。范巴斯滕整了整衬衣，双手还是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踱入球场。送走前来安慰的葡萄牙球员后，少帅站在场地中央，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球员。球场的灯光，将他在地上拖出四个颀长的倒影。1990年，那是范巴斯滕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参加世界杯。然而，他的表现却让所有人失望了。那一年的八分之一决赛，他和荷兰队输给了西德。16年后，范巴斯滕交出了漂亮的答卷。然而，他的球队还是倒在八强的大门外。难道，这就是第一次必须承受的痛苦？
葡萄牙人的歌声渐渐退去，葡萄牙球员也全部钻进了更衣室。球场中央，只剩下范巴斯滕和寥寥几名荷兰球员。少帅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与老将范德萨和科库拥抱。世界杯后，科库几乎肯定退出国家队。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范德萨，也面临着离开还是留下的选择。看着范德萨转身离开，范巴斯滕才拍拍队长的肩膀，一道走到场边。
在替补席前，范巴斯滕停了下来。还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弯腰，他将那瓶喝了全场的水捡起，咕噜咕噜地灌下去一大口，转身走向更衣室。演出结束了……“我们要准备欧锦赛预选赛了。”发布会上，少帅预订了明天。
特派记者彭浩（本报纽伦堡今晨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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