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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终于不丑陋了。他们的丑陋曾经让黄健翔抓狂。
今天凌晨,没有解说任务的黄健翔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酒店的房间里声嘶力竭的呐喊,
“格罗索,格罗索立功了格罗索,伟大的意大利队的左后卫……。”
那一刻,没有人对他指手画脚,没有人对他品头论足。
那一刻,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不再丑陋的意大利人给他带来的更加令人窒息的激动时刻。
正如那一刻的我,那一刻的你,那一刻的每一个看着意甲长大的中国球迷。至少我在那一刻突然闪念,一个星期前的黄健翔,应该是巫师附体。
阿根廷人回家了,迟迟没有找到早夭的原因,意大利人为他们给出了答案。阿根廷人从90分钟到120分钟甚至到了点球决战,一直深陷对东道主的恐惧之中,所以全场小心翼翼,防守步步为营,进攻不敢投入,因此被逼到绝境。 意大利人开场就摆出一幅死守的架式,好象存心要玩点球。却在比赛快要结束时突然发力,让东道主猝不及防,毫无再生的可能。
玩的就是计谋,玩的就是心跳。阿根廷人小心了120分钟,结果还是被挡在天堂之外。意大利人模仿阿根廷人小心了119分钟之后,突然撕下面具,露出青面獠牙,从衣服袖子里顿出一块板转,敲开了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
收放自如的意大利人现在有点像状态最佳时候的巴西人,甚至超过巴西人,因为巴西没有卡纳瓦罗,也没有格罗索。看着整场比赛意大利人自如挥洒的控球,我甚至一度怀疑起自己近15、6年的审美倾向,一向破裤子缠腿别别扭扭的意大利何以摇身一变成了清秀脱俗的淑女抑或是刚毅坚强的战神。
皮尔洛电梯的每一次升降都恰到好处,在他传接时我甚至想到了齐达内,想到了关于齐达内的那句名言,“只要你把球交给他,你就不愁没有出球的路线。”
托蒂又一次打满了全场,几次充满想象力的过顶传球让人依稀看到了受伤前的罗马王子,还有一场,我们有理由期待一个和百分之百更加接近的数字。
卡纳瓦罗继续着神奇,当神奇成为一种习惯,西方人称为现象,我更愿意简单一点,神,意大利的神。我敢打赌,从电视上看着这个神,口水最多的是佩克尔曼,脱发最多的是多梅内克。
徒然间发现, 当意大利人摒弃了丑陋,精彩便纷至呈现,没有所谓平庸的中间地带。这有点像战德国之前的阿根廷人。不幸的是,阿根廷人因为谨慎平庸了一回,甚至谈不上丑陋, 他们就跌落地狱。 而一向丑陋的意大利人在刀锋上玩了一把精彩,甚至还没来得及命悬一线就已经重生。
意大利万岁!! 我不是黄健翔,所以我可以这么不顾一切声嘶力竭的呐喊,爱谁谁,我还想再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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