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为着艺术和美而生存的,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世俗的影子,哪怕穷困潦倒,哪怕屡失真爱。他们都能天真的看着世界,用最单纯的最华丽的方式告诉人们:美,不是因为世俗的需要而存在。
比如凡高,比如伦勃郎,比如那支永远不会缺少天才的荷兰队,他们永远都是华丽的舞者,但同样也许永远都不能成为傲视众生的王者。
现实永远功利的可怕。它需要想象的绚丽斑斓,却往往只让真实的理智昂首阔步。所以当郁金香绚烂如朝霞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米歇尔斯的全功全守,看到了克鲁伊夫,看到三剑客和冰王子们潇洒的舞步,不羁的雄姿。而当季节轮换,花自飘零水自流,无冕之王的称号和他们的眼泪已经轮回了一年又一年。
克鲁伊夫的名字代表的是全功全守,大开大阖之中掀动的是理想主义的梦,在没有纪律的羁绊与束缚中,他狂傲地实践着米歇尔斯的理想:铺开最华丽的进攻方式,用最美的方式打开对方的球门。所以,当桂冠就在眼前的时候,克鲁伊夫们仍然执着于自己华丽的攻势,用16次连续的传球去击垮对手的信心。这就是舞者,奖杯和欢呼的比重永远在理想的另一端上失衡的摇晃。舞者要的不是真实的诱惑,而是心灵深处对于美的渴望。这样的方式一代又一代,我们看见了荷兰在与任何强手的对决中,领先了仍然敢于疯狂的进攻,收缩防守。把展示天才的舞台让给对手,对于剑客和王子们是一种等同失败的耻辱。于是,一个又一个荷兰的天才用壮烈的方式让人们忘记了他们的结局,而牢牢记住了他们的橙色球衣中渲染出的另一种独特的雄心,独特的色彩。但悲伤如风,一个夏天到另一个夏天,一个又一个的舞台,一个又一个的我们都见证了天才死在现实和功利的王者面前轰然倒下。
一个王者,永远知道自己应该牺牲什么,然后攫取什么。
佩雷拉、斯科拉里们的野心,造就了天才和激情与坚韧和冷静巧妙的的融合,让桑巴舞步的水银泻地的进攻背后拥有了欧洲的机械刚强的防守之盾。他们真实的理解了现实功利与理想梦幻的差别。于是,当追求完美的桑塔纳已经永远离开时,他的弟子济科正在告诉日本人如何艺术又理智的去获取胜利。而巴西已经不再是一个华美的舞者,他的记忆中有了刚强的邓加和务实的卡福举起金杯的一幕又一幕。
巴斯腾,曾经的剑客。在他的生涯里有五十八场不败的米兰奇迹,有零角度惊艳欧洲凌空抽射,有阿琉珂斯之踵带来的壮志未酬,他黯淡离去的背影曾经感动了整整一代为他痴迷的人们。那么,这个夏天,当他归来的时候。三年远离绿茵的思考能否成就一个舞者到王者痛苦的蜕变。科库那张沧桑的脸上最终铺陈的答案又是什么,而鲁本的飞翔之后栖落的最后又能否是高高的胜利之颠。他们将选择放弃梦想还是继续华美...........
而我们,期待的又是什么?是又一个理想的舞者的消失,是现实中又一个王者的到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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